pmo 的懒惰,TL 的愚蠢,coo 的傲慢,还有最后,RM 的无能。四个人犯下的四宗罪,却要我,一个人承担,哈哈哈哈,这就是当代职场,这就是外企,这就是公平!哈哈哈哈。
ccm ,it coo 的婊子,我 cnm 。我 tm 才知道 ,整件事情是 it coo 向我发起投诉,it coo 在捂住监控的情况下判定我一口唾沫吐死了保安,it coo 判定我背这口黑锅。it coo ,wcnm!
在车上,我又手贱了,打开手机,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小 boss 的消息。
"这个事情好像 it coo team push 得很厉害,我们不一定改变不了啥。我尝试去了解一下有没回旋余地,最后最后无论点,大家都是朋友,以后有困难都互相帮忙。都感谢您这段时间的帮助。"
看完我笑了,真的笑了。笑到心里发苦。我打开另一个被停职的同事的微信,和他聊了下,他似乎已经返回工作岗位了。他惊讶于我的情况,连连追问,我也把被人泼脏水,被当成经验宝宝刷业绩的事一一告诉他。他沉默良久,最后说了一句话:干外包,不如_。
害,终于,算是结束了。
天子山的索道结束了,清明节前第二天也结束了。
走出天梯,前面早就排上队了。我跟着人群慢慢前进,上来之后,发现上面风景最佳处反而是天梯门口拐角,能从一个不错的角度,一窥奇峰怪石的样貌。而漫步山道,只有绿叶之中夹杂高山杜鹃和少许樱花。很漂亮我,但是和刚才的奇景一比,就平平无奇。
走,继续走,往前走。到了一个候车点,又排起了长队。
人,很多人。中国人,韩国人,泰国人,人人都在这里等车。我看见两个两个中亚的小姑凉在跟她们的父母一起说说笑笑。一整个韩国尽孝团的游客在开心快活的大声交谈,尽管太阳很晒,但是大家都很有耐心。等到快轮到我时,一旁的一个敬孝团导游看见车上仅有的空位,一边大声招呼团员等待下一辆车,一边用手示意我先上,于是我糊里糊涂的从人群里让出的空间中穿过,最后一个登上了一辆,不知开往什么地方的车。
下车后,在前往百隆天梯的路上,我非常努力的不要让自己多想。来都来了,好好玩一玩。张家界很不错,确实很美。五六十岁的老大妈,二三十岁的小情侣,争相打卡,更多的是韩国人,一团人一团人的轮流拍照,但是我真的提不起什么兴趣。独自一个人朝百隆天梯入口走去。路很长,脚下的塑料垫板嘎吱作响,隧道里顶部绵延的绿色小旗随着风缓缓摆动,突然有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真魔幻呐,无论是这两天的经历还是此情此景,真是魔幻呐。走到尽头一个工作人员小姐姐打招呼让我不要跟随前方排队的外籍游客,从她身旁路过,步入另一个通道,转过弯,就到了,百隆天梯。平时武陵源最拥挤的地方,今天竟然只有我一个人。
片刻之后,天梯启动。
我不由感叹一声。
真魔幻呐。
为什么,因为我又遇到了一只权利生物。一只以权利为唯一兴趣,热衷于操弄权利摆布他人的生物。对这种生物而言,追求和使用权利就像呼吸喝水一样自然,哪怕是那些它们不了解,无法掌握,也不该去染指的权利,它们也会疯狂的去追逐。
它就像一条长年吃白饭的疯狗,逮着人就咬,想要撕二两带血的肉下来,尝尝滋味。
而我,就是那块带血的肉。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银行的小 boss 不希望我休息,他大大方方的表示: pmo ,有错,不过现在补回来了。现在收到一封信,指责我故意引起冲突,这就是我的错了。他,也希望了解一下冲突始末。
冲突始末,哪来的冲突始末呢?我只好故调重谈,把所有一切又详细说了一遍之后。小 boss 表示"我"被指责态度恶劣,推到保安。我直接回怼,这种鬼话,没有证据,谁信?把监控放出来看。boss 说他们也没办法取证。是啊,场地是某中字头公司在运营,监控在这种情况下就变的非常"智能"了。
就这样,在前往百隆天梯的大巴车上,我,莫名其妙的变成了昨天左手微信,右手笔记本,三句话让 10 个人祖坟冒青烟,一口气把三百斤保安吹成骨灰盒,用瞪眼让监控不敢直视自动躲开的瘟神。魔幻,真 tm 的魔幻。
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呢?
饿,很饿。困,很困。晕,很晕。在长沙到常德之间,望向湘阴和新泉方向,在感受车身微微倾斜,看着恬静宁和的乡村平原和远处秀丽的山峰从远处向我缓缓折叠而来的时候,我觉得我好像出现了幻觉,我好像看到了环世界。
我掏出包里唯二的贡梨,希望这一点点果糖能帮助我的大脑恢复正常。在车上我犹豫在哪里住宿以及怎么游玩,最后在一个咸鱼票贩子的建议下在武陵源东门找到一个不太起眼的民宿。在经历 寻找老板-入住-被厕所熏晕-换房-换卡的流程之后。我终于又是孤独一人了。简单思考后我决定:吃、喝、买、玩。在吃喝买之后,我发现我距离武陵源东门有点远,在正午的大太阳下走过去不现实。我决定,找个电驴,但是武陵源的本地电驴对我不太友好,具体在,对我的头不太友好。
狭小的头盔和我的头怎么都不对付。在经历一番努力后,我总算想成功完整的把自己和行李运到了武陵源标志门前,阳光很强烈,广场很空旷,导游很热情。但是我的心情不太好。因为发现自己又落了一副墨镜在广州。
没关系,这不关键,关键是,我终于暂时摆脱了那一地鸡毛。可以好好玩一玩,休息一下。
但是有人不希望我休息。
清明节前第二天究竟是从半个小时一次的惊醒还是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开始的,我也记不清了。但是当绿皮火车 6 点的强制开灯的那一刹那起,我晕了。我好像吃了一颗闪光弹,根本分不清我究竟是在高中的宿舍,还是被关进了萨尔瓦多的监狱,又或者我还在梦里?
接着好像过去了一瞬间,又似乎过去了很久。绿皮上的喇叭响了,提示我马上要到长沙了。我蜷缩这身体,努力挤到铺尾,然后摸索着从爬梯下到过道。紧接着,我就取下旅行包,努力向车门挪动。昨天晚上我在上铺躺尸的时候定了一张只有 15 分钟转车时间的车票,天真的以为长沙的便捷换乘通道能让我在 15 分钟内完成换乘,但是,我忘了绿皮火车那可怜的优先级,车停在了长沙站外。在过道里焦虑的等待之后,车门,终于开了,而时间只剩 400 秒了。
400 秒,够吗?对于穿过重重人墙,然后在迷宫版的指示牌中寻找一个陌生的候车厅,够了,但是对于赶上下一程列车来说,不够。
我被拦在闸机前,喘的比高中体测之后还要厉害。然后麻溜的加了 13 块钱,改签下一班车。然后拖着死狗般的脚步,从反方向看到了刚才冲刺过的路,自然想起我爸春节时对我提议旅游的回应:
旅游就是花钱找罪受。
深呼吸,稳一稳思绪,不要让怒火烧光了大脑算力,暴怒伤身,这个亏在上一家公司已经吃过了,easy ,留点精力以后用。现在好好放松一下,休息一下,放松,休息。现在,终于有一点喘息的时机了,就去实现上周因为一堆狗屁事取消的旅游计划。且放白鹿青崖间,须行即骑访名山。
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
12306 ,启动。始发地,广州,中转站长沙,终点站:张家界。
一查,我傻了,因为,没票。
倒不是真没票,但是基本都是商务座和一等座,夹杂着几张软卧。这价格,看得我心疼。我之前的计划是从广州硬卧一晚上到长沙,然后凌晨转车到张家界。经济,不仅能省一晚上的住宿,还能在 8 点左右到张家界,痛痛快快玩两天,然后周末晚上回来。但是现实就是,没票,没有硬卧,第一程就没戏。
没票,是吧,行,经过过年的抢票大战后,我明白,12306 对于候补票,尤其是临发车候补票,有一种强烈的偏好。勾选了一大堆到长沙的硬卧后,在候补时间上我犹豫了一下。只能选 20 分钟了,希望我的运气不会真的倒霉到发车前 20 分钟出票。
还好,我的运气没那么差,但是坏消息是我还 50 分钟。
不怕,走,把所有杂七杂八的东西扔进旅行包,打了一个滴滴。在无数次催促师傅快点开和懊恼自己又把一样东西落在出租屋后,在 9°的气温中,我终于赶到车站,顶着寒风,穿过空荡荡的候车大厅,把自己塞进绿皮火车的硬卧上铺之后,终于,暂时结束了。
什么结束了?
清明节前第三天结束了。
电话是从 rm 打来的,但是 rm 的话却让我疑心大起。"让我回忆上午用笔记本干了什么?怎么,又要给我甩锅了?让他们自己查去,他们有设备,有服务器访问权,想知道什么自己查去。"我意识到这件事还没完,至少现在还没有。
"是客户那边安全团队发现交接设备的时间和系统里离职的时间有偏差,所以需要评估一下泄密的风险。你也知道嘛,客户那边是这样的。你就回忆一下嘛,上午用笔记本干了什么。"
我非常不情愿的开始回忆上午的经历。在得到想要的答案之后 rm 挂断了电话。而我心头的火气却越来越大。整件事开始得莫名其妙,我在当中向一个陀螺,被所有人抽来抽去。而且事情明显向一个对我非常不利的方向发展。但我又无力反击。艹蛋,真 tmd 操蛋。
如果用一个词概括这行程的感受,那只能是傲慢。极度的傲慢。op 背着破包,装着一堆破烂设备,踩着一辆破破烂烂的共享单车。又开始被抽陀螺了。在不到五公里的路途中,接了无数个催促的电话。好不容易摇到了楼下,又接到另一个陌生同事的电话。被告知他将协助我完成设备交接,我还没弄明白协助这个词的含义。就知道为什么我会需要"协助"了。
"现在你没有资格进入办公区,你只能交出设备,由其他人交接,现在出去到门口等着。"a1 的傲慢之气已经溢出言表,指着我的鼻子说道。我也不想继续忍这口气了,把包递给陌生同事就走。按电梯,下楼,刚到地面就接到又一个电话。电话电话,又是电话。md 今天接的电话比一年都多。艹。
陌生同事通知我,设备交接完了,询问我在哪。"地面"。5 分钟之后,我见到了他。他把包递给我,然后向我打听情况。在得知我也一头雾水之后,他安慰了我几句。然后就转身上楼了。
终于,这趟屈辱之行完了。现在,我又该干什么呢?
"叮铃铃",艹,又 tmd 是电话。
清明节前 3 天的中午,楼主一遍顶着不知道哪来的一堆人的电话轰炸,一遍摇着共享单车摇到了家。歇了口气后 op 开始琢磨现在什么情况,想了半天没理出个头绪,就赶紧继续出发去 Z 的办公区。到了 Z 就是 rm 找我谈话,行,谈就谈吧。这次算是开门见山了,简单说,银行里某个 pmo 忘记处理一个请求,导致 op 和另一位同事的权限被撤销了,相当于直接被优化了。目前正在紧急走一个流程来解决这个问题,流程解决之前也没法办公了。但是,rm 话锋一转,说他们刚接到的某中字头公司那边的投诉,说我上午跟他们起了冲突,现在需要我详细叙述下冲突始末。
冲突始末?这个消息对 op 是一个冲击,自上午起,op 和某中字头公司的人说过的话不超过 10 句(包含跟前台的交流),op 上午被赶出来也是提起包就走了,哪来的冲突?这帮人疯了吗?到现在说我跟他们有冲突? 在向 rm 详细陈述了一遍经过后,不出意料 rm 没有任何表态,就继续敷衍的说这个还在调查中,接下来几天让 op 先休年假。然后又让我赶回某中字头的办公区交接笔记本。op 出来后仔细思考了一会,感觉整件事莫名其妙,毫无头绪。就跟另一个意外被优化的同事联系了下,发现他也是在等消息状态。但是他没有被要求交还设备这个(事后得知这个同事是挂在某中字头公司下面的外包)。这时候我又被迫去交接设备。这时候情况又开始剧烈的变化。
弄清楚原因的 op 这才想起来赶紧联系小 boss ,小 boss 直接甩给了另一个人 H ,H 过了一会慢悠悠的又把球踢给了 op 所在外包公司的 rm(一个外包公司的高级管理),然后在等待 rm 回复的时间,op 又回前台,想了解一下现在什么情况,正好遇见某中字头公司在办公室的一个管理人员 a3(女,约为 45 岁,婊里婊气的,口音非常奇怪,疑似为香港人),走过来,趾高气昂的说:"你在这的权限已经到期了,现在你的 lacate 是在 xx(op 所在 Z 公司的包下的场地),赶紧收拾东西走吧。"op 就更懵了,再跟 a3 确认之后 op 又不得不转向 rm ,而 Z 公司的 rm 不出所料的缩了,rm 连个现在什么情况都没解释,让我下午带着笔记本来 Z 的地盘。op 像是个陀螺,被几方轮流抽着转来转去。却没想,魔幻的部分才刚开始。
第二天早上 op 来办公地,不出意外,门禁卡还没有恢复正常。然后受到另一个前台 a2 的盘问(女性,大约 40 岁),楼主就把昨天的情况又说了一遍,a2 就拿着我的门禁卡刷卡,摇人查数据。在这个空档,op 突然想起了昨天内部通信工具里昨天小 boss 发的消息了,不及时处理可能导致权限问题?
md ,这不就是我现在的情况吗?
下午六点,op 准备刷下门禁去趟 wc 。发现门禁又刷不开了,似乎又抽风了,正好前台 a1 在(女性,约 30-40 岁),op 就把卡给前台,让她看看怎么回事。a1 用设备扫了一会,又打电话摇人,用门禁卡上的编号查。最后告诉我,通过这张门禁卡查出来我已经离职了。op 很困惑。什么?离职,op 赶紧用微信联系外包公司的 TL(外包公司的一个小管理),被告知,肯地是系统出了问题,他们这都是专业人士,有什么变动肯定会第一时间通知我的。op 信了。询问前台 a1 门禁系统这边有没有什么联系方式,a1 给了 op 一个电话,但是表示系统这边已经下班了。只能等明天处理。于是就这么拖住了。 这里顺便说下这里的架构。这里的情况是,银行接需求,然后交给其他外包公司做。银行下面的外包有几个,它们各自包下一个场地当做办公区,op 属于 Z 公司的外包,但是却被要求在某中字头公司包下的场地里办公。各个外包公司之间是竞争关系,但是也会对在自己场地里办公的其他外包员工收一定的费用。为了多收点钱,就超额出售工位,一层办公楼,卖出几层楼的工位,经常有人因为找不到可用的工位不得不随便找个地方办公。
下午四点,银行小组内的小 boss 发了张图片,内容是需要紧急处理某项请求,否则会导致一系列权限问题。但是并没说让谁处理。op 扫了一眼,确认不是我管的事,继续刨屎山去了。
下午,继续开会,开组会,每个人汇报自己工作的进度。op 没有发言,因为 op 手上的活卡在需求变更这一步了,甲方想改需求,但是不知道想改成什么样,否了 n 种方案。但是又一定要改,甚至还在催进度,比改屎山代码更恶心的事是你得钻进屎山里看看看各种屎都是什么成分,还得攥两把看看干不干。
清明节假期前 4 天,周一,op ,到公司打卡上班,上午固定和一帮香港人开组会,这帮人十句粤语里夹 8 句英语,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不过也不需要我听懂,一上午的会议结果是:没有任何结果。
op 之前在银行干外包,base 广州,天河区,办公楼上挂着一个大大的招牌,看着挺牛逼,实际啥用没有。叙事过程中会参杂大量无意义的职位缩写,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啥缩写,观感可能不佳,请大家轻点喷。